【玖】夢中感應(yīng)
一、慧思夢佛遂得聰辯
隋朝,南岳慧思禪師,精心事佛。因夢阿彌陀佛與之說法,自是聰慧過人,辯才無礙。(蓮池大師《往生集》)——
二、夢中告言去香積寺
二○○○年農(nóng)歷四月十五日午齋后,左居士帶進(jìn)來兩位居士(隨后又尾隨進(jìn)來二位),讓我和她們談?wù)剝敉练ㄩT。
簡單地詢問了她們?nèi)粘P蘖?xí)情況以后,我心里有了底,便以其中一位譚居士為主要對象,講述凈土門的大義。
譚居士由于以前聽到的自力修行的觀念很深,所以總是習(xí)慣性地用自力修行的觀念來聽我講的,結(jié)果聽了半天了也不大明白。她一方面很認(rèn)真地聽,一方面又因為聽不懂我說的而顯得很著急。
我叫她放下原先腦子里的種種觀念,專心聽我講。譚居士也真是一個心直無曲的人,聽我這么一說,她果然能放下,安靜了許多,也比較容易聽懂我說的了。
我反復(fù)地跟她講「乘船」的譬喻,說念佛往生就如乘船過海一樣,乘船全靠船力,念佛全靠佛力。她聽到第四遍,好像恍然大悟一樣,說:「原來就是把自己全部交出去,交給阿彌陀佛!」
有了這一念轉(zhuǎn)換之后,我再往下說,她都能很準(zhǔn)確地理解把握,等說到第十八愿機(jī)法一體,「若不生者,不取正覺」的時候,我向她說明,我們的往生完全成就在彌陀的正覺當(dāng)中,如果彌陀不能成就我們的往生,他就不能成佛;他既然已經(jīng)成就正覺了,也就一體成就了我們的往生功德,這就是南無阿彌陀佛。
說到這里,譚居士突然叫我停住,說:「啊!我明白了,原來這個就是特殊收獲!」我以為她是聞法歡喜:「想不到自己竟然有了名號功德大寶,往生決定」的特殊收獲。但她驚喜訝異的神情,似乎還別有所指。果然,譚居士接著詳細(xì)地說明了二天前她的夢兆:
四月十三日的晚上,譚居士剛?cè)胨吘陀幸粋€聲音,不斷地對她說:「去香積寺,有特殊收獲!去香積寺,有特殊收獲!……」整整一個晚上都如此。
譚居士并不知道香積寺,所以十四日一大早起來,去公園鍛煉身體,她便向人家打聽:香積寺在哪里?怎么去?
十四日晚上,譚居士約了另一位好友,十五日一大早就來香積寺,隨師父們上大供,中午遇到左居士,她說想見法師,便有了這一段聞法因緣。
一同聽聞的另三位居士,也個個法喜充滿。雖然只是譚居士一個人有被催促來聞法的明顯夢兆,想來這幾位也一定是冥冥中受佛催促而來,不然何以如此呢?
臨別時,譚居士猶心滿意足地說:「師父,您看我今天悟的還可以吧!以后我就專念佛,專靠佛,什么也不用管了。」
她這樣的自我肯定,與剛來聞法時唯恐自己修行不行,不能往生的心態(tài)相比,簡直猶如從黑暗來到光明中一樣。《往生論》言:「觀佛本愿力,遇無空過者,能令速滿足,功德大寶海」。譚居士的特殊收獲,正是如此呀!所以,我們都非常隨喜贊嘆地說:「悟的可以!悟的可以!」
譚居士,俗名譚順德,法名明德,西安儀表廠退休工人。譚居士聞信本愿的因緣和阿翔頗為類同。阿彌陀佛的本愿救度,哪里是我們凡夫可以計度盤算的呢?
每一個與我們有緣接觸的人,都是阿彌陀佛送到我們面前來的聞法對像,我們應(yīng)當(dāng)感恩彌陀把他們送來,而為其隨緣講說阿彌陀佛的本愿救度,至于對方能聽懂多少?會有什么樣的反應(yīng)?就不是凡夫能考慮的了。如言:「贊毀疑謗皆回入,如眾水入海一味」。
南無阿彌陀佛!(凈宗法師筆)——
三、夢僧親授阿鞞跋致
佛法中一些不可思議的感應(yīng)事跡,往往能給人信心,啟發(fā)智慧。阿翔親述他的奇特聞法因緣,即讓我深受感動,深受啟發(fā)。特地記錄下來,以供養(yǎng)大家:
阿翔,全名陳起翔,男,三十三歲,家住陜西耀縣車站扶輪巷,在車站工作,喜愛書法。日課佛號五千聲,誦《大經(jīng)》三卷,求生凈土。
一九九九年秋,阿翔讀了一本《生死關(guān)全集》的書,內(nèi)中詳明欲之過患,障礙解脫。
在阿翔的心中,本來往生西方靠的就是念佛,然而這本書給阿翔的感覺是,往生凈土也和一般的自力修行,沒有什么差別。這也要做,那也要做,念佛反而顯得不重要了。
到底怎樣是往生之道?這個師父這么講,那個師父那么說;這本書這個觀點,那本書又是那種觀點;到底該聽信誰的?阿翔心中一片混亂,重重疑云逼塞心中,好像喘不過氣來。迷惑、焦急、郁悶;干脆,什么書也別看了!一個師父一個說法,縱然這些師父都是不可信的,佛還是可信的,還是來念佛吧!南無阿彌陀佛、南無阿彌陀佛……
往生之道,異說紛紜,阿翔不敢說誰對誰錯,但是,來念佛吧!阿翔直覺:師父救不了他,書也救不了他,能救他的還只有佛。阿翔什么書也不想看了,苦悶的心中只有這一句佛號還在那里念著,南無阿彌陀佛、南無阿彌陀佛……如同一個快死的人微弱的呼吸。但這微弱的呼吸,不正是全部生命之所托嗎?南無阿彌陀佛、南無阿彌陀佛、南無阿彌陀佛……
阿翔的母親,也是學(xué)凈土的居士,安慰他說:「念佛受佛保護(hù),你不要懷疑,不要退失信心。」母親的話,也沒能寬解阿翔的心。畢竟,生死的大事猶如重石壓在他的心頭,豈是一兩句寬慰的話就能搬走的呢!
往生?往生?……阿翔整天思考著,也還在念著佛。郁悶難解,惶惶無住的心中念著南無阿彌陀佛、南無阿彌陀佛、南無阿彌陀佛……
為什么要念它?不知道!
念了會怎么樣?不知道!
那為什么還要念?不知道!
南無阿彌陀佛、南無阿彌陀佛、南無阿彌陀佛……
一天晚上,阿翔做了一個夢:
他在一間大房子里,房子里有八個警察。一位穿黃海青的老和尚,從門口飄進(jìn)來,面貌非常莊嚴(yán)、非常慈祥,來到阿翔面前,交給他一本書。這時,阿翔手里也正托著一迭書,是他以前所看的有關(guān)凈土方面的書。阿翔想:我已經(jīng)讀了這么多書,一本書一個說法,我都厭煩不想再讀了,您還要給我什么書呢?懷著這種疑惑,阿翔把書接過來一看,淺藍(lán)色的封面,上面清楚地寫著「阿鞞跋致」。老和尚向阿翔合掌念了一句「南無阿彌陀佛」,隨即一道光便不見了。
老和尚是誰?
阿鞞跋致是什么?
阿鞞跋致即是不退轉(zhuǎn)的意思,這個阿翔早就知道了,可是怎樣才是不退轉(zhuǎn)呢?老和尚給的不退轉(zhuǎn)又是什么?到底哪一本書是不退轉(zhuǎn)?
對往生的疑惑,已經(jīng)被這個奇特的夢占住了。阿翔的心中似乎有了光明,謎底應(yīng)該就是這個夢。
第二天,母親從香積寺回來。香積寺是善導(dǎo)大師祖庭,距耀縣一百多公里,母親是幾天前專門送阿翔給香積寺畫的伽藍(lán)菩薩像去的。母親一回來,便興沖沖地遞給阿翔一本書,說:
「這是本明法師特地叫我?guī)Ыo你的,只有最后一本了,叫你好好看!」——藍(lán)底白字《善導(dǎo)大師要義》,慧凈法師編著。
還有一本小薄冊《念佛的心情》,先看這本小的吧。打開封面映入眼簾的即是:
「善導(dǎo)大師《觀經(jīng)疏》云:南無者,即是歸命;亦是發(fā)愿回向之義。阿彌陀佛者,即是其行。以斯義故,必得往生。」
如同一個心臟已經(jīng)停止跳動的人,在醫(yī)生搶救下,心臟恢復(fù)的第一聲跳動,阿翔感覺到自己的心「咚」的跳了一下;又如同久久塵封的暗室瞥進(jìn)來的第一道光明,阿翔的心閃亮了一下。善導(dǎo)大師這一段話,阿翔雖然不能全懂,但覺得非常歡喜,非常愛看,也不知為什么。
那為什么不去直接了解善導(dǎo)大師的思想呢?阿翔便認(rèn)真地拜讀《善導(dǎo)大師要義》。啊!如此殊勝!如此微妙!往生之道全在此!凡夫生報土,全憑佛愿力,信心一念發(fā),現(xiàn)生不退轉(zhuǎn)!
阿翔一邊讀,一邊感動而泣,淚流不止。讀讀,哭哭;哭哭,讀讀。一遍通讀下來,忍抑不住,干脆把書全放下,一人關(guān)在房間,痛哭三天,悲喜交加,自嘆:我怎么這么晚才遇到這本書啊!
想起幾天前的夢境,阿翔一下醒悟過來,更加覺得佛恩的尊貴,不可思議!
阿鞞跋致、阿鞞跋致,這才真正是阿鞞跋致呢──
現(xiàn)生往生決定不退轉(zhuǎn)!
阿翔的心徹底安了,阿翔的夢也破譯了。
聽完阿翔的講述,我真的很有感觸。有的人,你追在他后面,給他說阿彌陀佛的本愿,他不一定會相信;阿翔不知不求,善導(dǎo)(老和尚應(yīng)該是善導(dǎo)大師吧)入夢,親授阿鞞跋致,并以口稱南無阿彌陀佛隱示阿鞞跋致之所以,致使阿翔開卷見善導(dǎo)大師「南無阿彌陀佛」六字之釋,如觸驚雷,捧讀《善導(dǎo)大師要義》則豁然貫通,悲無始輪回,慶今日得生,感動不止,痛哭三日。這真是緣有深淺,機(jī)有不同啊!
又,阿翔此前雖不聞不知本愿救度之名,但當(dāng)他因為往生解脫一大事而苦悶時,又豈是阿翔一人在獨(dú)自苦悶?zāi)兀堪浲臃鹭M有半點不知呢?阿彌陀佛的光明又豈曾離開過他半步呢?如經(jīng)言:「眾生苦惱我苦惱,眾生安樂我安樂。」阿彌陀佛與阿翔息息共存,感受他的苦惱,排解他的恐懼。經(jīng)言:「于諸眾生,視若自己。一切恐懼,為作大安。」阿翔不過因為不知道,而在那里自生恐怖、自生煩惱罷了;一旦明了不疑,所有恐懼,一時消除。可以說,我們在這里起心動念,阿彌陀佛沒有不知道的。窮劫以來只知埋頭造業(yè)的人,還要苦苦勸化,讓他漸生信根,求生極樂。今天,我們既然念佛愿生西方極樂世界,這正是阿彌陀佛教化的結(jié)果呀,阿彌陀佛的本意就是要把這樣的人救度到西方凈土呀,那么,我們念著佛還擔(dān)心不能往生嗎?一旦心中契悟此理,仰信不疑,哪里還需要像阿翔那樣恐懼郁悶?zāi)兀?BR/>
作為一個「弘法」者來說,也不必以自己的心量擔(dān)心種種了,一切的一切,背后皆有南無阿彌陀佛的存在,我們不過隨份隨力地做著自己的事情罷了。眾生緣熟時,彌陀必然以他無礙的光明照見,施與種種教化的方便,但使一念歸心,當(dāng)下往生決定,所謂「立撮即行」,正是南無阿彌陀佛六字名號,遍滿大宇宙當(dāng)中,自自然然地度化一切眾生。
南無阿彌陀佛!(凈宗法師筆)——
附:
一、國土名字而為佛事
在曇鸞大師著名的《往生論注》中,有一段解釋「莊嚴(yán)妙聲功德成就」,文曰:
此云何不思議?經(jīng)言:「若人但聞彼國土清凈安樂,克念愿生,亦得往生,即入正定聚。」此是國土名字為佛事,安可思議!
意思就是說,單單極樂世界的名字──「極樂」兩個字,可以度眾生。怎么度眾生呢?只要有人聽到「極樂」兩個字,知道那里清凈安樂,而一心向往,說:「那么好的地方,那我一定要去!」一旦發(fā)起這樣的心,就再也不會改變,一意愿往,那么這個人也能往生極樂世界。當(dāng)下進(jìn)入正定聚,不退轉(zhuǎn)。這真是不可思議呀!
極樂國土名字作佛事、度眾生,這真是阿彌陀佛的慈悲,想想我們這些娑婆世界的苦難兒,哪一個不是被種種苦所逼,聞?wù)f極樂清凈微妙安樂,而愿意求往的呢?那么,也可以說,所有念佛求生凈土的人,都是受到「極樂」國土名字的度化了。不過,在一般人身上,這種國土名字度眾生的情形,還不是那么太明顯,下面我所親聞的事跡,實在是給曇鸞大師這一段解釋,作了最生動的印證了。這也是阿翔告訴我的。
阿翔領(lǐng)解了阿彌陀佛的本愿以后,便很歡喜隨緣地向人解說,勸人往生。今年五月,他去河南新襄參加書法交流會。期間,遇到一位年輕的張付縣長,原是大學(xué)中文系畢業(yè),二人談到佛法。阿翔告訴他:無需改頭換面,就這樣念佛往生;阿彌陀佛已經(jīng)為我們完成佛果,我們只需輕輕合掌,稱念「南無阿彌陀佛」。
張付縣長,一聽此言,大喜望外,說:「極樂!極樂!連怎樣去那個地方都這么安樂,真是樂到極處了,我為什么不去呢!」又說:「阿翔!以前好多人勸我,讓我信佛求生西方,都沒能把我說服,想不到你今天幾句話,把我完全說服了。」這還不算,張付縣長當(dāng)晚又專門派車把阿翔接到他家,請阿翔把這件大好事給他妻子當(dāng)面說說,讓她也能去西方極樂世界。
張付縣長,年紀(jì)尚輕便居此高位,自然是一個很能干、也很忙碌的人;大學(xué)學(xué)中文,自然會接觸到佛經(jīng);多人勸他信佛求生西方,說明人家皆知道他對佛教有了解、有好感。這么多人勸他,不能令他信服,總不會是勸的人都沒有水平、都沒有口才,揣測起來,該是這些好心相勸的人所說的修行法門,與有繁忙政務(wù)的張付縣長機(jī)不相應(yīng)吧。阿翔幾句話能令張付縣長完全信服,一聞之下喜出望外,一意求生,而且急于要把這種利益也讓他妻子得到,正是唯有阿彌陀佛的本愿才能深契我們這個時代煩惱眾生的根機(jī)呀。
張付縣長,也可以說宿善深厚的人了。(凈宗法師筆)
二、聞生報土落淚專修
靈元老師父,已經(jīng)是八十幾歲的高齡了,出家六十多年,年輕時親隨來果禪師住高旻寺二年半,一生習(xí)禪。至老年時,自覺體衰,事又繁多,一生參禪未能濟(jì)事,遂改為禪凈雙修。
阿翔小時常去靈元老師父的廣元寺玩耍,很是熟悉,學(xué)佛之后,敬重老人,常去親近。
阿翔領(lǐng)受彌陀本愿救度后,想起可敬的老人小時接引之恩,遂親自去向靈元老師父講說。當(dāng)引用黃念祖老居士《大經(jīng)解》說到:「仰佛本愿,不論眾機(jī),直入報土」時,老人即當(dāng)下落淚,說:《無量壽經(jīng)》只在年青時,讀過一遍,六十余年不曾再翻,不了經(jīng)義。今聞凡夫生報土,心中喜悅,不覺落淚。
此后,即舍禪修,而一向念佛。(凈宗法師筆)